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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章 一日是你夫君,永世都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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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,陸以川的身影淡的透過他都能看到他身後的景物,可他還是努力的想要殺出重圍,去救白安安,單軼也是如此。

陸以川眸子裏的怒火似乎都要將周遭的人燃燒殆盡一般,他此時完全不顧身體被那些魔的法力戳了個千瘡百孔,一心想要去到白安安身邊……

甚至單軼在看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,被那些魔如此欺淩,他唯恐這些畜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,一氣之下,渾身竟然泛出通透的綠光。

他口中還忍不住大喊:“真尼瑪是一群牲口!”

“單軼,你要做什麽!”

看他情況不對,陸以川厲聲問。

“將軍!”

突然他嘶吼一聲,看著衣服越來越少,叫聲越來越淒慘的白安安,決絕的對陸以川說了一番話。

“白安安切不能被那些人淩辱,你我主仆一場,能認識將軍,是單軼之福,以後,屬下希望將軍能了卻執念,所有真相浮出水面!”

“屬下先走一步了!”

陸以川心一驚,可隨後,他便看到單軼使出了禁術。

他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生生分離,以修得的法力,讓魂魄變的巨大,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,圍住了與他和陸以川廝殺的那些魔。

看此情景,陸以川的心跌落了谷底,單軼這是要與這些魔同歸於盡!

以魂魄為介質來布結界,進而引爆,修為強的鬼,能讓妖魔重創或者喪命,而單軼的修為,雖然做不到如此,卻也能讓這些人昏厥些時辰。

單軼拼死一搏,為他爭取了救白安安的機會。

這樣的法術,無法挽回。

跟隨他數百年的家臣,突然要在此魂飛魄散,再看看被那些色欲上腦的魔鬼禁錮的安兒,雙重的沖擊刺激的陸以川渾身顫抖……

此時,白安安的嘴也被人用從她衣服上扯下的破布堵住了嘴,她想叫也叫不出聲。

而她透過那些人錯開的縫隙,看到了被圍住的陸以川後,她也不想叫了。

在記憶與現實的雙重折磨下,她更有理智去思考一切事情。

那些記憶,那些會讓她絕望崩潰的記憶,是在她體內的蠱發作後想起來的,現在欺負她,重傷陸以川的黑衣人,一如她爺爺離世那一次所見到的,一定是魔。

藍冰兒,這一次,是不是又是你。

如果你有這個本事,讓我想起那些我上輩子,可能極力想要遺忘的東西,那上輩子,我被人玷汙之事,是不是也有你的份!

是不是,我不把他讓給你,你就要折磨我到天翻地覆!

可是,我真想不到,你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,你贏了。

你贏了個徹徹底底。

我現在,在看到他,真的不敢去接觸了。

這樣的我,怎麽能和他在一起?

“砰——”

單軼以最後之力化成的結界,在陸以川離開他籠罩的範圍時,他瞬間炸成了灰。

活生生的人,突然就徹底死掉了。

陸以川親眼看著一直跟在他身後,宛如他弟弟的單軼突然消失不見,他眼眶一緊,一道血淚猛的從眼角滑落,在那些魔被單軼的力量炸昏之後,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……

他突然就僵在了原地,雙眸失神,靜靜的呆了一兩分鐘。

隨後,他目露驚恐,直直的看向了被那些人扒光了衣服的白安安,突然歇斯底裏的大喊了一聲:

“安兒!”

聲音有些沙啞,仿佛破了音,甚至這一聲,與他之前稱呼她的語氣,截然不同!

之後朝她不留餘地的沖了過去。

而此時,在距此有些距離的一棵大樹下,梟站在那裏,他手中拿著須彌瓶,而在樹後,藍冰兒從瓶中現身,躲藏在了此處。

“小姐,要做徹底嗎?”梟看著遠處那孤涼的場面,問的冰冷。

藍冰兒沒有去看,反問道:“先生的屬下魂飛魄散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就收手吧,只要達到我的目的就行,我是個善良的人,希望安以後能好好活著,找個普通人,重新遇到愛情。”

“您確定?”

梟雖然這麽問,可看著自己屬下如此欺淩白安安,他的手握的青筋暴跳。

藍冰兒明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,於是回答:“確定,雖然你們是為我效力,但那一幕,你不願意看到吧。”

梟沈默不言。

他的確不願看到,因他妻子,當初遭遇過如此慘事。

“收手吧。”

當藍冰兒又確認一次後,梟以極快的速度瞬身到了白安安身邊。

“撤!”他命令一聲,接著那些圍著白安安的人,立馬起身收住了動作。

而後他們又一很快的扛起那些昏迷的同伴,速度消失不見。

待梟又一次出現在藍冰兒身邊後,她這才轉過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場景。

行動突然自由的白安安,在意識到真的沒人去傷害她了,抓起了地上她衣服的破布,極力的遮掩著自己暴露在外的身體,當陸以川靠近後……

她有一霎那渴望被他關心,可隨後,卻把他推開了。

看到白安安是這個反應,藍冰兒臉上帶上了輕蔑,冷冷勾了勾唇角,“梟,我們走吧。”

“你不擔心先生照顧她?”

“照顧?”藍冰兒挑眉,“怎麽照顧?他自身都難保,即便這次他能把安帶去什麽地方洗洗身子,但他如果不找個地方養傷,大事能做嗎?”

“何況,安能洗幹凈嗎?”

梟無言以對。

這裏,猛然有了眾多敵手,又突然靜謐到只剩下冬季蕭瑟的風後,陸以川蹲在白安安身邊,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
冬天,白安安過來時,穿的不算薄。

厚重顯氣質的毛呢大衣,內搭是一條很漂亮的長裙。

可這些,全被那些怪物撕扯成了破布,她遮了前襟,遮不了後背,她因為掙紮,身體上有了些傷口,血遇到冷風後,很快的凝固了。

陸以川有心用所剩無幾的法力去幫她拼湊一件可以遮風的衣服,如今卻很難做到。

這裏,難免會在晚上出現一些游魂,那些圍在這裏的陰魂,聞到白安安血的味道後,都朝他們飄了過來。

見此情況,陸以川努力凝聚著自己所剩的三魂,怕這些陰魂再傷害安兒一次。

此時此刻,冥界到陽間的通道處。

眼看著就要到陽間了,可小桃子卻盯著通道旁的冥界之花看的起勁,“雪兒,這也是彼岸花啊?”

雪兒心累的嘆了口氣,面具此時也沒好好的戴在臉上,而是被她移到了腦袋頂兒。

她垂著小腦袋點了點頭,“是,只是顏色不一樣,我們能快一點嗎,我要趕去看媽媽呢!”

本來,她能瞬間去了陽間,卻因為這好奇寶寶一路上看到什麽都要問,而且剛有了腳,走的也慢,便耽誤了些子工夫。

其中,她有幾次想凝聚神力看看娘親,還沒發力就會被小桃子拉住,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娘親和陸叔叔相處如何了。

陸叔叔知道了她是娘親的女兒,她很好奇,他會不會提起她。

終於在小桃子不好奇了,她這才拉起小桃子的手,使用神力,直接帶著她跨越到了陽間。

她是神,自然是能呼吸到這陽間的空氣。

放開小桃子,本想看看娘親與陸叔叔還在不在這裏,卻不料,她嗅到了白安安的血味。

雪兒怔了怔,小口低聲道了聲“娘”,拉著小桃子順著血的味道便瞬身過去。

當她站穩腳步,看到眼前白安安狼狽的一幕後,那雙大眼猛的瞪了個老大。

察覺到身邊突然刮起一陣陰冷的風,白安安也下意識的擡起了頭……

她的眼睛,早就習慣了黑暗,如今看到雪兒和小桃子後,她那雙失焦的雙眼,視線凝聚,轉而帶上了愕然。

以前她雖見過雪兒,但因冥帝現身被黎野認出後,她和黎野對於冥帝和雪兒的記憶,全部被消除了。

現在,當她又一次看到雪兒後,那雙驚愕的雙眸中,下意識流露出了恐慌。

這個孩子不是人,她是藍冰兒的什麽人?

她這麽想,身子也簌簌地發起抖來。

此時這裏的風很大,陸以川有些先入為主,知道孩子是來看白安安的,看到白安安身體抖動,並沒有多想,只以為她是被這寒風凍著了。

他剛準備說些什麽,雪兒卻首先開口問:“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

孩子開口了,她沒有看著陸以川問,也沒有看著她。

白安安聽著孩子這從容中帶著顫抖的小奶音,覺得孩子挺可人,只是一想藍冰兒那張臉,她打消了那種想法。

初次見藍冰兒,她也以為她是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人。

而她,此時的樣貌也像藍冰兒,當初她是被蕭止墨治好的。

如今她又被蕭止墨送到了陸以川面前,她真的越來越不懂了。

蕭止墨明明說喜歡她,但是……為什麽又要這麽做。

當她意識到,記憶裏和現實中,她所受的傷害都來自藍冰兒後,她覺得自己那張臉,如今變成這副樣子,也是對自己最大的惡心。

思及此,她那雙帶淚的眸子,看著面前的雪兒時,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明顯的恨意。

那種眼神太過明顯,雪兒被她看的一怔,小腳忍不住朝後退了一步。

她思緒亂飛之時,陸以川沈默了片刻,才對孩子說道:“雪兒,我受了些傷,你能幫我個忙?”

他的聲音裏,也有些顫抖。

聽到他開了口,白安安絕望的雙眸中,又在一剎那滑落下了眼淚。

這都是什麽事,這個突然出現的,和藍冰兒長的極其相似的孩子,聽起來似乎和陸以川認識很久,他對孩子說話的口吻,也非常親切。

他們……又是什麽關系?

“嗯。”孩子沒問他什麽忙,而是先回答了。

陸以川之後也沒說話,那雙桃眸裏,是說不盡的悲傷。

他緩緩看向了白安安,眼角……血淚又滑出了一道。

雪兒懂了。

她看著面前,認不出她,忘了她的娘親,那張小嘴死死抿著,她擡起了手凝聚神力,迅速朝白安安的腦門射過。

白安安一怔,然後昏了過去。

陸以川身子雖然淡薄到一觸就破,但還是能支撐住白安安,只不過雪兒在看到她昏睡過去後,抿著的小嘴向下一撇,隨後大眼裏,有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。

“她又被欺負了,是不是?”

垂著腦袋,雪兒哽咽的問。

陸以川擡頭看了一眼雪兒,之後又垂下眼簾,眉頭緊鎖,臉上塗滿悲傷,“抱歉,沒有保護好她。”

在白安安昏睡過去,再無危險後,他這才有機會把她再一次緊擁入懷,並擡手揩去了她眼角的淚水,而後那看似觸摸不到的大手,從白安安的額角開始,逐一的慢慢至下,無比溫柔的劃過她一寸一厘的肌膚。

哪怕是極其微小的動作,都不難看出他的心疼。

雪兒抹了一把眼淚,看陸以川如此對她娘親,她更覺得委屈,她突然好想爹爹,也有些怨他。

陸叔叔對娘親這般心疼,那是不是以後,爹爹和娘親必須會分開了?

她越是這麽想,臉上的眼淚就更是多了些,但她又很懂事的知道陸叔叔怕她娘親凍著。

所以她擦眼淚時,還不忘用神力把地上那支離破碎的衣服恢覆原樣。

在陸以川幫白安安裹衣服時,雪兒也沒收手,她手中開出了很多花,全部過到了陸以川身上。

她突然的舉動,讓陸以川一楞,“雪兒,你這是做什麽?”

“雪兒希望陸叔叔無恙,幫我照顧娘。”

雪兒哭著說出這樣的話,陸以川看著她,眉心越蹙越緊,遲遲說不出話來。

不出一會兒,雪兒便把他分散的七魄全部追回,幫他恢覆了七層法力,還把周圍聚集過來的陰魂,以花為容器,把他們全部捉住了。

看她救人還不忘處理那些游魂野鬼,他更能認定,她父親定不是冥界的一般神靈。

等孩子收回了手,陸以川把白安安抱在了懷裏,對孩子溫柔道:“雪兒可真厲害,叔叔謝謝你。”

“我不能在陽世多呆,更不能留在娘身邊照顧她,娘交給叔叔了。”

雪兒看著他,淡淡說了一句,然後拉起了小桃子的手,轉過了身子,這就要離開了。

孩子這樣的舉動,讓陸以川不由自主的擔心,他真是生怕孩子意識到什麽。

剛才的事,對安兒是難以磨滅的創傷,可對雪兒,怕是也會造成大把大把的難過。

只是看著孩子的小背影,就這一霎那,他內心有了一絲羨慕。

如果這孩子,是梨白和他的,該多好。

而同時,他或許能明白為什麽雪兒的生父寧可讓母女二人分開,也要讓梨白重新輪回為人的原因了……

怕雪兒的父親,對梨白,存在別的偏見和難以釋懷的結。

他著實想不到,今晚看到雪兒被人差點淩辱的一幕後,竟然又會想起一段記憶。

他抱著白安安,也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去,可腦海裏,全都是之前突然想起的那是一段,讓他足以崩潰,又更加能看清楚自己對梨白有多少情愫的記憶。

在一片枯黃的灌木從中,那裏有巨大沼澤。

深夜,沼澤也能映襯到天空那輪冷月。

有一女子,立於之上,以手摁著自己的額頭,漂亮的吊稍大眼裏,一道又一道的滑落著血淚。

她對他說:“梨白對不起哥哥,如今無言面對你我之前的誓言與感情,求哥哥放過梨白,就讓我永生永世,在這汙濁之地呆著吧。”

這話,聽在他心裏,急切而又疼惜。

“安兒,你過來!你告訴我,你怎麽會在此處,那日你明明墮入了北冥,誰趕你至此的,你告訴我!”

“為夫已經重生,以後盡心輔助伏羲帝,定能保這天下太平昌盛,你我也能永遠在一起了!”

可他越是這樣說,面前的女人卻更是用力的搖著頭,“那梨白更是配不上哥哥,有些事,你便讓我自己承受罷!求你了!”

“安兒,你究竟要為夫怎樣,才肯跟我離開!我已為你尋了一株更漂亮的玉雨樹,你信為夫,定會讓你重生!”

可梨白聽了此話之後,那摁著額頭的手,更是用力了幾分:“若哥哥執意要給梨白難堪,那梨白也只好把自己打的魂飛魄散,才能安心了!”

面前的女人,對此異常倔強,怎麽都不跟他離開。

他只好將手慢慢收入寬袖之中,細聲安慰:“若安兒執意不願與我在一起,那你能不能,看在我終於找到了你,與我多說幾句話……”

“你告訴我,如果我這次離開後,你會在幾時幾日,離開這沼澤,重新坐在這岸上青石上觀月?”

“你會在何時,去樹下吸取陰氣,讓自己飽餐一頓……”

“你又會在何時,想起為夫……”

他一句一句,飽含深情和渴切的話,終於讓面前的女人松懈了幾分,看她那雙大眼裏,血淚不斷的滑落臉龐,他鼻頭一酸,輕聲低語道:“安兒,對不住了……”

話畢,對面的女人都沒聽清他說了句什麽,他手裏暗中湧出的神力,打中了她的腰部,終於是束縛了她的行動。

他突然來了一招陰的,對面因為他的話動容的女人,那張傷心悲壯的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。

他不懂,也有些怕。

到底是什麽事,她這麽不願意說。

她看著他,血淚滴落在了她的身上,染濕了她身上那件黑紗衣。

從前,她最不喜歡這黑色,可死後,她卻日日穿著黑衣。

她擡頭看著他,怒吼:“句芒你怎能如此!我說了,我不想再與你有所關系,你為何要逼我!”

她的目光裏,是恨,是怨。

但他,卻不覺得她是在恨他怨他,仿佛是在恨自己。

他終於能靠近她,也觸摸到了她如今異常冰涼毫無生命氣息的靈魂。

看著她以前純潔無瑕的模樣,如今狼狽不堪,只能守在著汙濁陰氣極重的地方茍活,他的心,宛若被千刀萬剮,極為的疼。

“安兒,為夫必須要知道,你究竟是受了什麽苦,死後不去冥界,而是要留在這地方……”

在他說了這話後,她似乎是再也沒有招數了,那倔強的聲音一瞬間便成了異常無助讓他心疼的嗚咽:“你當真要這麽不顧及我的感受嗎?”

“哥哥,若你真疼安兒,你就走吧,我們終究不合適,以前你是神,我是妖,我們不同……”

“現在,你是神,我是鬼,還是不同,你放過我吧,安兒現在與你站在一起,內心著實煎熬啊!”

若是以前,她這麽苦苦哀求,他一定會心軟同意。

可現在,他下定了決心,要把她帶回去,讓她恢覆原樣。

“對不住了。”

他定定說了一句,還是把她放在額頭的手拿了下來,將自己炙熱的手,放了上去。

之後,他看到了她的記憶。

想到這裏,陸以川從思緒猛然抽身,那薄涼的唇角緊緊抿成一字。

走在這荒涼的地方,寒風飄搖著白安安那淩亂的發絲,陸以川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白安安,之後以一種唯恐再失去她的模樣,把她越抱越緊,他的下巴,輕輕抵在了她的額頭上。

“安兒……”

“安兒,你是安兒。”

“安兒,你告訴為夫,你為何叫安兒,從前……為何叫安兒,現在又是為何?”

他自言自語著,甚至那張溫潤如玉的俊臉上,還露出了一絲笑顏,可是,他的眼角,卻有源源不斷的血淚滑出。

“要回家了,安兒,是為夫錯了,為夫之前不該對你說人鬼殊途……”

“所有生靈,只要有愛,一定能在一起,安兒,為夫錯了,是為夫對不住你。”

說到這裏,他不走了,他站在那極為陰暗的地方,又發呆了半晌,最後抱著白安安,蹲了下去。

他布滿血淚的臉,看著懷中昏睡的白安安,頭越壓越低。

他額前的碎發蹭在了白安安的額頭上,他看著她臉上的淚痕,唇角逐漸向下撇去。

看起來極為痛苦,有一種痛,難以釋放。

那一滴一滴的血淚,滴在了白安安的臉頰上,他最終還是拼命忍住了自己的悲傷,向閉著眼睛的白安安,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。

之後,他的唇,輕輕的碰在了她被被風割裂的紅唇上。

“安兒,有些話,我以前一定對你說過,現在我再說一次。”

“不論你遭遇什麽事,一日是你的夫君,永世都是。”

“醒過來後,別離開,好不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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